城外小丘

from the hill

日治初期留下的小南門照片，發現了嗎？照片裡還看得見從大東門綿延而來的城垣，地勢起伏，城門城樓完好無缺，還有那凝望鏡頭的少年身影，是府城各城門中所留下的影像最讓人驚艷，也最讓人悵然唏噓的一張。

初見照片，除了被小南門的優雅外型感動，相信您也和我一樣，訥悶鏡頭下方那高地丘陵從何而來？我父親幼時讀附小，他記憶裡小學操場盡頭真是個隆起的小山，從相對位置判斷，那應該就是百年前照片裡城門右前方的小丘，亦即拍攝者所站高地。

一百年過後，小南門已不復屹立，附近的地形地貌也因道路開通和學校設立而改變許多。不過留意附近街角台階上的茄苳樹，我們還是可發現小丘依稀存在，只是地勢被削緩馴化了，不再狂野。

(舊時在府城南郊，習稱"桶盤淺"的地區就散佈著這樣的小丘，可惜大部份已被剷平消失。若非老照片，台南人已很難找回丘陵記憶。)

城門沒了，只留下門額還在，這是小南門門額，"乾隆"兩字仍然清晰可見。

曾經城下兵馬倥傯，目睹臺灣改朝換代，已不再服役的門額如今只能靜靜安置於成大歷史文物館前草皮上，倘若石碑有知，它應該還是比較喜歡回到小南，一如古早時候倚貼城門上，繼續俯視人車往來，聽那輪聲轆轆罷!?